传媒内参导读:上午11:52分,《锵锵三人行》节目组在官方微博上发出公告,称“因公司节目调整,锵锵暂时停播,感谢大家多年厚爱,后会有期。”
来源:三声、经济观察网综合整理
今天(9月12日)上午11:52分,《锵锵三人行》节目组在官方微博上发出公告,称“因公司节目调整,锵锵暂时停播,感谢大家多年厚爱,后会有期。”
公告全文很短,没有解释停播原因, 目前,输入锵锵三人行,在微博上已经搜索不到。
《锵锵三人行》由主持人窦文涛与两岸三地传媒界之精英名嘴,一起针对每日热门新闻事件进行研究,并各抒己见,但却又不属于追求问题答案的“正论”,而是“俗人闲话”,一派“多少天下事,尽付笑谈中”的豪情,达至融汇信息传播,制造乐趣与辨析事理三大元素于一身的目的。
看似“平衡一下”的“滑头话”,其实是窦文涛引导嘉宾发表个人色彩的大胆言论,营造日常聊天的形态、谈笑风生的气氛,力求轻松、惹笑。
主持人与两位嘉宾宛如三友闲聚,企求回归即兴聊天本色, 坦诚相见,大胆言论。在谈笑风生的气氛中以个性化的表达,关注时事资讯,传递民间话语,交流自由观点,呈现生活体验,不掩真实性情,分享聊天趣味。
窦文涛说:
“我只是个真正的实用主义者。真正的实用主义者没有虚荣心,因为他知道那是虚的,很多东西要让我有实际的感受才行。比方说像我们这种靠名气吃饭的人,连名气都不是越多越好。一个人只要不骄不躁就能看到这个事实。”
他有天马行空的活跃思维,引起观众兴趣和注意的是他丰富的“非语言符号”。有个性、有特色、有阅历,正是杰出主持人窦文涛的个性魅力。
窦文涛以3.2亿人民币的品牌价值名列由世界品牌实验室独家编制的2006年度《中国最具价值主持人》的排行榜上。《锵锵三人行》曾被《新周刊》誉为“15年来中国最有价值的电视节目”。
1999年,由窦文涛文持的《锵锵三 人行》周末特别节目曾经邀请到刚经历和窦唯离婚的王菲前来录制节目,引起很大关注, 在众人看来王菲愿意说就是新闻。在节目里,一向不善言谈的王菲,聊了很多离婚后的感触。窦文涛更是直言,这是王菲说过最多话的一档节目。
除此之外,窦文涛一向敢言,眼里容不得沙子,在郭敬明录制的一期节目里,关于抄袭案,他直接问出了观众心中所想:
“虽然他是个这么年轻的作家,但是也已经有了历史问题,比方说就是当年他的这个书里涉嫌抄袭这个事,这个咱们也没法回避……我不知道这个事情到了今天你自己怎么想?”
郭敬明的回答是:
“因为这个事情过去太久了,所以说也不想再谈,因为以前已经谈的好多了嘛,但我觉得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说不管别人相信你还是不相信你,我觉得我能做的就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用一个很长的时间去证明我到底可不可以写……我觉得用自己去证明,用时间去证明就可以了。”
窦文涛一针见血:
“就你不承认当年法律的这个判决是事实。”
郭敬明只得逃避:
“我觉得,你能不要聊太多,太久了,窦老师。”
这段对话让人置身于记者的高级访问里,非常有场面性。
《锵锵三人行》停播早已有迹可循。从其官方微博来看,最近一次的节目预告来自7月17日关于聊聊《人类简史》作者赫拉利的中国行,此后再无关于《锵锵三人行》的节目预告发出,至今距离近两个月。
从凤凰卫视(02008-HK)6月23日发布的海外监管公告来看,凤凰新媒体收到广电总局就本公司和某些其他互联网公司未复核监管规定的情况所发出的公开通知,通知要求本公司暂停其凤凰网视听服务,原因在于不具备《信息网络传播视听节目许可证》及若干评论节目违反政府监管规定。
凤凰新媒体为凤凰卫视的非全资附属公司,通过包含pc端和移动端的整合互联网平台提供优质节目。事实上,此前东方卫视的《金星秀》也已宣布停播。《极限挑战》也屡次出现停播传闻。
目前,爱奇艺上锵锵只能观看到2015年的08-13期,腾讯则能看到2016年的03-31期,凤凰网已无法观看。此外,凤凰卫视的另一档节目《一虎一席谈》,目前在凤凰网同样无法观看。
据了解,最近《锵锵三人行》的话题主要以社会新闻和影视为主。
相关阅读:《窦文涛:在我眼里没有文青 只有赶时髦的人》
来源:北京青年报(有删减)
由凤凰卫视著名主持人窦文涛主持的谈话节目《圆桌派》在优酷上线,《看理想》家族再添新成员。《圆桌派》甫一面世,就难免被拿来与《锵锵三人行》进行比较。这档中国电视史上生命最长久的栏目之一迄今已经持续了18年,进入网络时代之后依然生机勃勃。
窦文涛在回答这档栏目长盛不衰的原因时曾说,“因为我们从来就没火过。”
和《锵锵三人行》一样,窦文涛说《圆桌派》也将会是一个细水长流的节目,“大家耐着性子,慢慢看,和《锵锵三人行》会越来越不像,也会越来越好看。”
想拍出谈话的内在肌理
我就像一个技术工人
北青艺评:从《锵锵三人行》到圆桌派,我想不仅是从三个人到四个人的变化……在这个节目里面你是想尝试什么样的变化?要追求些什么东西?
窦文涛:我本来是有追求的,可是现在我的追求是小事,能够满足网友的需求更重要一些。因为我自己的追求,就是设想这么一个环境,我们找的都是电影行业的人来帮我们设计用光、拍摄,某种程度上我想有一个私房谈话的感觉。
我希望把私人朋友间的聊天,在一个更真实的环境里拍出来,我希望它是360度的拍摄,可以拍到人的正面。而且更重要的是建立一种真的关系,一个圆桌坐一圈,生活里我们谈话都是这样的关系,它是一个中型节目的拍法,但是在拍一个小型的谈话,我希望能够拍出质感。
一般人觉得我重视的是谈话,这当然是首要的,可是实际上谈话对我来说是本职工作,所以你说我的追求,如果谈得上追求的话,我希望是能把人的脸拍得更显微一些,能把四个人的关系拍出更多的角度,因为这样让我觉得,第一是更接近生活里的真实,第二是这样能拍出谈话的内在的肌理。很多时候,你看电影就会有这种感觉,假如一个镜头从侧面拍,这个人侧头一看他,好像有一些非语言的信息你会感受到,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北青艺评:在谈话方面你并没有太多考虑?
窦文涛:关于谈话当然是最主要的,其实我的所谓这些追求,我心里很明白,不见得对网友有多大意义,这是我个人的趣味吧,大家主要听的还是内容。这个内容我也觉得挺有意思,因为每当你开始做一个节目的时候,你就是在跟你的受众互相摸索,互相寻找。
比如说今天做网络节目,面对的受众跟传统的在凤凰卫视看《锵锵三人行》的观众可能是有重叠的,但不完全是一类人,我也不是太熟悉他们,所以你要为他们服务,你现在需要了解他们。最开始这个节目带有《看理想》的血统,所以你看上去是不是文化味道重一些?《锵锵三人行》能反映及时的新闻,更像一个新闻评论。《圆桌派》能够谈新闻是最好的,我希望录制到播出时间越短越好,甚至可以直播更好。
北青艺评:你还想过直播?
窦文涛:这种节目可以直播,但是由于各种原因,我们谈不了新闻,所以在选题方面我们正在慢慢地找。比如说之前谈“网红”或者“师徒”“母女”,就是这种选题方式,但是现在我们渐渐地在转,网络有一个好处,你可以很及时地看到人们的反应。而且这个比电视台的节目好,就是它能后悔,比如说我们的第一集节目一上线,我们要的这种镜头感觉走得太前了,观众一开始不太适应,会觉得镜头太晕,我们还能拿回来改完再放上线,你现在看到的镜头就更稳了。
北青艺评:所以说想追求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听网友说什么比较重要?
窦文涛:对于我来说,我的乐趣真的跟观众的需求没有什么关系,观众要的是内容,而对我来说是个技术,我们是并行不悖的。我平常琢磨的事,其实是谈话内在的一些东西,比如说大家怎么能够享受聊天,大家怎么能够聊得引人入胜,话题如何转移,如何逮住中心,一个节目的疏密、轻松活泼、沉重之间如何能够找到平衡,我就像一个技术工人,我更多琢磨的是这件事。
但是话题,我更希望观众告诉我你想让我谈什么,如果全体观众都说谈桌子最好,那我就谈桌子,因为对我来说我就像一个木匠,他感兴趣的事跟你让他做桌子、做椅子没关系,桌子和椅子是内容,是看客户的需要,但是他琢磨的是如何把这个桌子、椅子的木工活做得尽量地道。
大数据只能告诉你“已知”部分
不能完全追随其后
北青艺评:所谓做木工的这个活,或者又叫“谈话之道”吧,在互联网时代有新的变化吗?《晓松奇谈》之类的谈话节目你看过吗?
窦文涛:我觉得有变化,也没有变化,比如像晓松他们那个节目,我挺佩服,一个人就那么说。他这种节目就是自带互联网基因的,如果是电视台的节目,你是不大可能让一个人对着镜头说40分钟的,《百家讲坛》也许算,但那是基于电视台的传统做的,但在网络上很受欢迎,这个就值得研究。
电视是被动收看,互联网是主动点击,甚至可以前进和后退,这决定了它们有很多不一样。比如我们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互联网节目的标题作用非常大,而且人们更没有耐心,需要你快速进入主题,快速满足我的需要,互联网节目看了三分钟,如果还不能解答我的问题,我就不要看了。
但是我觉得你不能急功近利地去理解这件事情,事实上我尝试过,发现不成。你把互联网所有规律都拿来,比如有人说三分钟就要有一个爆点,就要有一个拍案惊奇,可是你这么弄的话,也看不下去,因为整个谈话是有风行水上自然成文的一种自然感的,如果都变成这么急功近利的一个满足,谈话的气场就被破坏了,破坏之后那些以为自己要这个的人看着还是没劲。
我现在对互联网还在学习过程中,比如有些人说有后台数据,可是所有的东西都只能告诉你已知的,比如在李小龙出现之前,任何受众调查也没有告诉你说需要一个李小龙,李小龙是创造的需要,然后人们说我喜欢。
北青艺评:对,就像《看理想》一直所提倡的——想象另一种可能。
窦文涛:另外,互联网还是一个分众的媒体。比如说《锵锵三人行》,我们大体能知道是25岁到45岁的人之间看的节目,可是《圆桌派》相当多数是15岁-25岁的,因为他们可能是上网人群比较活跃的,于是你不能丧失你固有的受众,又要为了适应新的受众作出一些调整。
但是我又觉得,接下来我们还是要辩证地看,我不可能变成为你服务,不是你得了什么病我给你什么药。它是一个聊天节目,有它本身的审美,你和你的受众之间其实有一个互相寻找的关系,有的时候你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也可能热脸贴冷屁股,因为你跟在人民群众后面,等你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一个概念用得太熟之后
它就变成一个俗套
北青艺评:最近你们也聊到文艺青年,《看理想》其实有一个传统就是指向文艺青年的,像文道以前就说过,“文艺青年站出来”,你是怎么看的?
窦文涛:说了半天都是一个语言游戏,其实我对很多社会问题的看法,很符合我的职业,我的职业是一个聊天工作者,于是在我眼里看,很多社会问题实际上只是语言的问题,只是一个概念的问题。
比如说什么叫文青呢?所以命名这件事很可怕,你一起了名字,这个人就像给钉在那儿了,可是人本来是活泼不拘的,是时时刻刻在变化的,但是你认识一个东西就给他脑门上贴“文青”,我觉得它概括不了每个人的丰富性。而且当你一旦贴上这个标签之后,容易出现一些跟风,容易出现一些模仿者。
我觉得人都是很具体的,什么叫文青?我不喜欢这种一棍子打翻一船人的语言方式。但是,比如你们要写某一个群体,必须命名他们是什么,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真正的文学,真正的艺术,恐怕是讲究不落俗套的,有时候你把一个标签、一个概念用得太熟之后,它就变成一个俗套,或者像上海话讲的某种腔调。
北青艺评:所以现在很多时候“文艺青年”成了一个贬义词。
窦文涛:所以我觉得这就是一个概念的害处,人需要从概念里解脱,你脑子里思考一个问题,你老是在概念中思考,看不到具体的。所以康德有一句话,叫做理论是灰色的,生命之树常青。当我们概念化一个东西的时候就忽视了个体现象的丰富多彩,而且它还有一个危险,你这个概念如果一提出来,容易变成一种跟风的时髦,当这个羊群心理,跟风时髦的时候,无形中你就抹煞了人的多样性。
一个聊天节目能做到雅俗共赏是因为它没有分别心
北青艺评:所以《圆桌派》这个节目就没有什么分别心。
窦文涛:对,你说得特别好,没有什么分别心。就这一点,我现在都觉得我需要跟观众互相适应。今天的网络是细分市场,它好像更需要你很专门,可是你跟我说,你是一个聊天节目,聊天是干什么的?所以我总说聊天是一个旅程。
北青艺评:《锵锵三人行》就一直做得很好,雅俗共赏,很难有一个节目做到这样。
窦文涛:就是因为《锵锵三人行》18年,它有了一个能够适应这种方式的观众,同时他们也觉得这样有意思。
北青艺评:我发现你在节目里虽然什么都聊,但是有的时候好像也挺纠结的,就像你自己说没节操有下限,每次聊八卦的时候你好像就很纠结,不断要在节目里面解释。
窦文涛:与其说是纠结,不如说是体贴。因为对各种不同的人播送的节目,实际上一个主持人的脑子里会假想有各种各样不同的人,有些话直接说出来,这部分人毫无障碍就能接受,另一部分人本来也能接受,但是如果你简单粗暴,不管他们的感受你就说了,可能会引起他们的反感,但是如果你有所解释他们就会明白,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也可以听一听,所以实际上你脑子里要假想着社会上有很多不同观点的人。
讲艺术我心虚 过不了自己这关
北青艺评:节目看起来蛮轻松的,你脑子里同时考虑这么多事啊。
窦文涛:八匹马儿跑啊,是高度集中的脑力劳动,因为嘉宾很放松,他讲他的,但是主持这个事情,不说别的,你得想着时间,而且你得想着在一个时间的流程中,关于这个话题该说的有没有一个比例的分布,先后顺序。同时你自己也得说,我是那种不喜欢把主持的痕迹显出来的人,我喜欢你看着我像没主持一样,那样比较像生活。
人都是在改变中
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变化
北青艺评:这些年,很多电视人也在转型做新媒体,你一直在《锵锵三人行》,我看之前有个采访,题目就叫,《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那是你求的一个卦,也恰恰可以解你当时的一个状态。这些年从山上下来,做综艺节目,到现在做网络视频,是不是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窦文涛:我现在觉得,人都是在改变中,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变化,你要去做你不适合做的事情的时候,你会发现变得不能适应,但是实际上也许你本来就不该去你不该去的地方、做你不该做的事情,你有你自己要做的事情。
比如说我的本职就是聊天,我觉得聊天没有什么变化,从《锵锵三人行》到这儿,朋友间的聊天不就是这么聊吗?几个人坐在一起,我觉得没有什么变化。至于说有变化的可能是人的需求,你的知识,其实这个永远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我还偏巧是好奇心非常强的人,比如你让我到综艺节目去摸爬滚打,那就是不合适我的地方,到那儿我肯定会觉得天下大变,现在怎么都这么玩儿了?但是聊天还好,人们一直在这么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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